Category: Love

  • 圣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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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美国的第一个冬天,我们全家开车去达拉斯的富人区看夜景。一整条街都被各种各样的圣诞灯饰照亮,从窗户可以看到屋子里高大富丽的圣诞树。那时候便很遗憾,自己并不相信圣诞老人,圣诞节的早晨也不会迫不及待的跑去树下看哪一个盒子里装着自己的心愿。 我们家的圣诞树,是爸爸捡回来的。那时候他在展览中心上班,碰巧一年圣诞节过后,有个展览单位留下了他们做装饰用的圣诞树,便被爸爸兴高采烈的扛回家了。 那一年,树上只有几条带子和几颗小球。 第二年,妹妹在学校作的简陋小手工开始出现。 不知道什么时候,快餐店附送的小玩具也被挂上去了。 然后又多了邻居送的手绘挂饰,妈妈在garage sale买的旧ornament,圣诞节过后减价购来的漂亮珠子。 于是每一年感恩节刚过,便会缠着妈妈把树从阁楼里拿下来,一家人小心地拿出这些平凡而珍贵的小玩意儿摆在树上。 在Hallmark(一家有名的礼品店)打工的时候,离圣诞节还差两个月,便会有心急的顾客打电话来问,某某型号的ornament到了没有?你们店会收到几个?可以预订吗?什么时候开始贩卖? 当时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为什么这些人会花这么多时间和金钱来收集这些塑料玩具。 Hallmark的ornament,每一年都不一样,都刻着年份,而且定量生产。虽然说是公司炒出来的收集热潮,可是对那些十分重视这个节日和它的传统的人,的确有不同的意义。 即使你没有收集的兴趣,偶尔看到:“孙女的第一个圣诞”,“2004 – 我们的新家”,也会觉得心里一动,想要用一个小小的ornament来纪念这个特别的事情。 而创作这些ornament的人,也会十分有心的,去找那些一时不会想到却十分值得纪念的事情。像今年的–领养。 更不用说所有的明星,运动,卡通,电影,总之你想得到有人喜欢的东西,大概都能在树上找到他们小小的位置吧。 第一次圣诞节时去传统的美国人家里,印象十分深刻。 朋友的妈妈,会拉着我围着树转圈圈,说:“这是我女儿一年级自己做的,这是我们蜜月时在欧洲小店买的,这是我丈夫的祖母亲手缝的,已经有了差不多百年历史了哦!” 圣诞树,原来就像一本泛黄的像簿,让一家人能在这个节日里重温那些温馨的回忆。 才知道那些百货商场华丽的圣诞树缺乏的,原来是人情。

  • 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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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五岁的时候,妈妈有一次告诉我,我是垃圾堆里捡来的。 我稀里哗啦哭。大人们捧着肚子笑。 那时候,那么单纯的相信,妈妈不会骗我。 完完全全信任一个人,在今天,已经成了笑话。 我当然会撒谎。 小学一年级,学生守则上的“已背三十条”,清清楚楚是自己的笔迹。 今天不能陪你出去,和高中同学在一起,绝对不是你讨厌的那个。 对金融工作感觉如何?这是我从小的兴趣。 你女朋友真可爱。你男朋友帅呆了。 妈妈,今年圣诞要去旅行,当然是跟一群女朋友。 托尔夫斯基?我最喜欢的是《罪与法》。当然,《卡拉马佐夫兄弟》也是不错的。 谁说的,撒谎要有技巧,真真假假,让人无法分辨。 知不知道一种叫Bullshit的游戏?中文好像叫吹牛。 大家坐一圈,轮流放牌:三张A,一张2,一张3…. 当然如果没有,就只好吹牛。有的人玩起来脸不红心不跳,收起牌一看,无一是真。 一开始我是最最不会玩这个游戏的了。手上没有牌,放下去的时候便会顿一顿,说话很小声,总被抓到。 然而久了,大家都觉得我不会吹牛,便除非我有那么一点不敢出牌,都不会抓我。 最后赢的是我,大家都说是运气好。 不是很会说谎的人,说起谎来才逼真。 但是,即使如此,我却仍然希望,有人能纯粹的相信我。 似乎有某个寓言故事,情节与此雷同。 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我说是,或者不是,便说好,我相信你。 也不必是所有的事情。具体是哪些,到时候一定会知道。 你说,原谅他。 当然,早就已经原谅。 只是,一下子还无法相信他的不信。 其实,你自己也是在意的,不是吗? 能不能相信我,像我相信你一般。 P.S. 今天,祝GLS生日快乐。 相信 突然觉得我只是一个人 有点孤单浅浅的忧郁 我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很美丽 虽然今天天很蓝 而云很白 风很凉 今天日记空白没有关系 不必每件事情都在意 不想工作 不想困扰自己 不必刻意想你 该是我的总会来 就算挑战 我不走开 一点点你的微笑 已经让我觉得温暖 我还不懂坚持 正好让我 学会去爱 我曾经看见困难 变得胆小 不够勇敢 但还是要相信 相信感觉…

  • 婚期,及离题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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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一阵子收到请帖,堂姐要结婚了。 说是堂姐,算起来是:爷爷的哥哥的儿子的妻子的姐姐的女儿。 我家亲戚关系极其复杂。两家人嫁来嫁去,这边的弟弟娶了那边的妹妹,那边的哥哥娶了这边的姐姐。爷爷那一代有些什么过继给叔伯的历史,爸爸这一代又是分隔两岸,碰上了政治问题吵得翻天。 我们这一代,早就懒得去算谁是姐姐妹妹。见面只喊名字,且用英文。长辈有时候提起谁谁谁,想个半天,终于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他。 父母都喜欢热闹。刚刚来美国的时候逢年过节都要聚聚,月历上还密密麻麻的记着这个那个的生日。 我不讨厌热闹。可是每次聚会都觉得和自己的同辈格格不入。年纪跟我差不多的不过那么几个,又加上都从不同地方来,多多少少有些偏见什么的。我宁愿听长辈们大话当年勇。 久了便开始厌烦这种假惺惺的聚会。开始是称有病。装病不成便说有事。再后来就不用解释了,反正大家其实也不在意我是否缺席。 父母亲由得我去,我还是挺感激的。本来去这种宴会我也不会说好话讨喜,不去更是惹人说我家里太宠我。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说我没教养了。我不去落得耳根清静,反是父母遭殃被说教,真是汗颜。 但是婚宴,还是会去的。 喜欢婚礼。喜欢看梦幻的白纱,好奇他/她的另一半,不想放过跳舞的机会,还有,别忘了免费的吧台:P 也很喜欢,静静的坐在那里,分享四周喜悦的气氛。 其实是很奇妙的,明明是两个人的幸福,却可以漫布整个大厅,在每个人的脸上浮现。 14岁便在纸上涂鸦画自己的婚纱。 很淡很淡的象牙白。软软的,有一点点发亮的料子。大领口,船型,露出大片肩,适合带一条细小的,金色+银色的链子。无袖。手腕宽的布料挂在两肩,交界处有差不多同色的简单花边。 及地的公主裙。紧腰。中间开一条细缝,盖一层薄纱,隐约可见底下层的花纹。底下的颜色只深一点点,镶着金线和很小很小的珠子。 头上的白纱,不要那种蓬蓬的。很软,最下面一圈细细,和裙底同样的花纹,小珠子,金线。 小小的珍珠耳环。卷起发尾。不穿高跟鞋。 高中的毕业舞会,便就是一条象牙白的,公主裙。及地,于是穿一双球鞋,跳舞到天亮。 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爸爸妈妈突然开始吵。 首先是为了送什么礼。婚宴在台北,人去不了礼还是要到的。 然后说起中国和美国的习俗。 妈妈:在美国结婚是应该女方摆酒席的。 爸爸:我们是中国人,当然要按中国人的习俗。 妈妈:那你又知道你女儿会嫁给中国人了? 爸爸:恼羞成怒开始胡言乱语。 于是我说,那我要旅游结婚,又省时间又省钱,还不用敷衍一堆人。 爸爸:哈,是啊,那正好。 妈妈:可是可是,我和你爸爸呢?你连我们都不请吗? 我沉默三秒。很小声很小声地说。你们是不是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事实:我还没有想要嫁出去,也不见得有人想娶我呀?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题外外外外外外话:图片上是我自己烤滴pizza哦,虽然不怎么好看,但是很好吃 😛

  • 义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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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一起作义工的一些好朋友 小时候大家都要学雷锋。于是天天写:我今天搀扶了老太太过马路。我今天捡到了一角钱交给爸爸。从小就被灌输助人为乐的观念,真正体会到,恐怕已经是10年后。 第一份义工,是高中第二年。 老师说,大学申请书上如果有义工的经验,会让审查人另眼相看。于是跑去医院图书馆,表明意愿,便马上可去上班。 义工不比普通职员,无薪可支,又都是在非营利机构,供不应求。面试义工毫无心理压力,想做就做,不做他又能拿你怎么样? 当时的确是这么想的。 在公立图书馆负责整理儿童书籍。每个星期不过两个下午。本来已经在学校当过图书管理员,想来应该得心应手。 谁知道,这可不比学校那除了论文要交前一礼拜以外空空荡荡的图书馆。为了儿童方便,所有的书柜都只到腰间。一个小时不到就已经腰酸背痛。 小孩子心散,哪有坐得下来看完一本书的。地板上,花盆后,椅子下,找书如寻宝藏,但一日下来也觉烦人。 最好笑的一次是,好奇心极大的三四岁小男孩一名,见我在按号码把书归回原位,便很认真的跟着我,一本一本的,把我刚刚摆进去的书拿出来,抱在怀里。我停下来望着他,他便歪着头来看着我,大眼睛闪闪亮的不知多无邪,噗哧一笑哪还说得出什么不要的话。 在医院当义工,还比较正规一点。照了相。检查了身体。发了ID。那时候还没有车子,每天便和好朋友一起乘去。她是早就知道自己以后要当药剂师,挤进了那小小的药房学习。我呢,天真的说了一句,“请把我派到需要的地方吧,”那可真是让我后悔莫及。 原来,医院也有个地方叫做会计室的。 而我的工作,便是将催款的旧文件,一一整理归类。 “昏暗无人的阁楼里,似乎听到角落里有少许动静。转过那堵比人还高的文件墙,只见暗黄的灯光下,一小小女孩架着副遮掉她半边脸的塑胶眼镜,鼻尖都凑到手中的纸上头了。外头天色已黑,办公室里的人都已经一个个下班离去,她却仍如机器般,口中A, B, C, D地念叨着,沉浸在那枯燥的工作里。” 真的,我当时委屈得要命,无聊的要死,一个人坐在后面,别人走了都不知道。 因为高三参加了很多课外活动,常常有机会和同学或是教会的朋友们出去做义工。那又不比去一个固定的地方做义工了。 说是义工,但是都是必须要去的。各种压力来自:不去的话要不不能参加合唱队的年终演唱会,要不会被踢出Honors Society。但是和一堆朋友们一起,即使是捡垃圾也只觉得好玩。除了捡垃圾,也去洗过车,唱过圣诞诗歌,当过保姆,拉过雪橇(那是一次圣诞节去一个小小的圣诞村帮忙,我的工作便是头上带着鹿的角和七个其它的人一起拉着圣诞老公公的“雪橇”围着公园转圈圈)。 我深深地感谢那些“逼迫”我参加这些活动的老师和同学们。每一次活动结束,都十分开心,觉得自己为了别人,做出了一点点,虽然只是一点点的贡献,就已经很满足了。 大学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人告诉你应该做什么,但是有很多人告诉你可以做什么。 虽然没有公司会把我的义工经验看得多高,虽然教授们只会说不去听演讲就扣你的分,我还是选择了继续做义工。 很高兴,因为终于是自己的选择。 还是会去捡垃圾。还是会去当保姆。也有些奇奇怪怪的工作像是整理医疗用品送给第三世界的国家或是去“义跑”帮忙。(中文怎么说啊?就是一大堆人交钱去跑长跑,借此机会让亲朋好友捐钱给某一慈善基金 ^_^””) 因为太喜欢玩,所以并不是很积极。常常星期六本来想着要去做义工,朋友一个电话就改变了主意。 不变的是,每个星期六下午回家,知道自己为别人做了一点点事,就已经很满足。 在日本的一年没有做义工的机会。应该说没有尽力去搜寻。回家了这么久,考试也考完了,工作也找好了,学校也申请过了,突然觉得生活里少了什么。 昨天去了Habitat for Humanity的新人介绍会。大学的时候曾帮他们整理过新盖好的房子,很遗憾没有机会亲手去钉钉木头敲敲屋顶。这几个礼拜看了看达拉斯的义工群体中,还是这个最有意思。简单来说,这个1976年创建的团体二十几年来已经在全世界盖了150,000+所新房子,以廉价卖给有需要也有责任感的家庭。让我最感动的便是那一句,“我们盖的不只是一所房子,而是一个家。” 虽然说是基督教的团体,但是帮忙的人和帮助的人都各式各样哦。我知道他们在昆明也有办公室的,只是不知道中文叫什么名字。 义工。没有薪水,义务的工作。是,我可以每个月让别人从我信用卡上扣20块供非洲的小女孩上学,写一张两百块的支票为兔唇的婴儿做整形手术。但我觉得,自己亲手去帮助别人,得到的喜悦会更多更多。

  • 泣くに泣けず笑うに笑え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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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用中文写东西,最重要的是因为,有太多太多可以用的方法来表达自己的感受。两句没有一个字相同的话,意思可以差不到哪里去。两句只差仅仅一个字的话,却能有天壤之别。 笑。会意。从竹,从夭。杨承庆曰,“竹得风其体夭屈,如人之笑”。字或从竹,从夭。本义:因喜悦开颜或出声。(高级汉语词典) 微笑。大笑。笑嘻嘻。笑吟吟。笑颜。笑靥。笑噱。笑纳。 笑柄。笑话。笑谈。笑骂。笑谑。笑料。笑面虎。笑里藏刀。 笑也因人而异。是否记得中学时代和心仪的女孩第一次单独出游,出门时她那羞涩的浅浅一笑,多年后还不能忘怀。 然而却也有那如阴魂不散的追求者,整天捧着花束站在楼下,看到喜欢的人便幸福的咧开嘴。却只等到一句:“你看他笑得多傻。” 笑其实是十分有用的工具。 跟老板谈薪水。数字写出来,先沉默。淡淡一笑。让人不知虚实。 看喜欢的男孩打球。中场见他眼光飘过来,嫣然一笑,以示鼓励。 不小心听到别人说你是非。不怒反笑,只觉得他们无聊。 面试时沉着冷静,永远带着笑脸,面试官看着心里也舒服些。 最重要的是,当别人都幸灾乐祸等着看你哭的时候,一定要保持微笑,笑得他们开始怀疑,笑得他们开始自觉无趣,笑得自己都忘了是在做戏。 哭。会意。甲骨文字形,从(xuān),表示号呼;中间象一人擗踊的样子。本义:悲痛出声,声泪俱下。 泣。形声。从水,立声。本义:无声或低声地哭。 从来都不觉得哭是种稀奇事。其实,除了小孩子,哭和闹还分不清楚的年龄,很少看到有人哭。 有的朋友是别人想哭的时候会去找的人。我想我却是别人想笑的时候才会去邀的朋友。这么多年来有谁,在我面前哭过,我都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很珍惜那些滴在自己肩膀上的眼泪。 小时候懂得,眼泪是武器,一往下掉大家就慌了,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长大了懂得,眼泪仍然是武器,往下掉别人还是会慌,只是,不一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所以,并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哭。有旁人在的时候,最好要有哭也有诉。眼泪一发不可收拾,心里的话又说不出口,朋友家人只能干着急,却又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何必。 所以我不哭。至多只泣。深夜。电脑前。是歌声太忧伤呢。是故事太悲惨呢。 如果有人问起,便这样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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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不能与你所爱的人在一起,那么,爱惜与你在一起的人。” + ~ – ~ + 每天回家习惯先打开信箱。并不期待信封上有自己的名字–清一色的账单广告,不禁叹息资源每日被如此浪费地球心不心疼。 上次收到一封亲手用笔写的信不知道是何时。呵,该是刚刚到家以后,日本的同事寄来的问候。小心翼翼的放进我的宝贝黑袋子里。 袋子约一本高三的英文课本大小,看起来毫不起眼。里面乱七八糟的摆满了生日卡,圣诞卡,和多年来的信件。一直是我个人的秘密,虽然有时候也会拿出来同人分享。 最早的一封信也不过是10年前而已。来美国之前,自女生同学们收到一叠大大小小的祝福,12岁稚气的字迹不敢恭维,话语也全都抄自某篇文章某张卡片。那时候人与人之间并无什么利害关系,觉得每个人的祝福都是十分真心。后来回去聚会的时候有一位同学怅然的告诉我,初中过后,便再无那般纯洁的友情了。 以后也曾断断续续收到过一些卡片。记得我生日的人不多,但过年过节少不了某些熟悉的问候。寄卡片较写信容易许多。选一张精致的卡,里页设计已经占满了一边,另一边选个适合的框架,寥寥数十字已足够表现关怀。 还记得某年情人节收到一张卡片,虽然并没有什么肉麻的字眼,却十分愕然,又觉好笑,放置一旁。但细想起来,22年来那似乎也只是唯一的一张情人节卡片了。哎,原来自己行情如此糟糕:P 宝箱里的信纸并不多。一部分是陌生人的信。九年级的时候世界地理老师叫我们与外国学生通信。记得第一封信写给一个法国的女孩。她说她的11岁生日礼物是一台moped,当时还不知道那是什么。和她并没有保持太久的联系,但始终记得那台不知道是什么的moped. 自那以后交了许许多多的笔友。澳大利亚,德国,香港,日本。然而,都渐渐的失去了联络。可喜的是那些五颜六色的信纸都仍在,上面记录的有对陌生文化的好奇,有只敢说给陌生人的倾诉。有时候会想,她们现在怎么样了?在某地念大学?或都已经结婚生子?当我们坐在桌前一字一句的向远方诉说自己的生活片断的时候,距离,国籍,生活习惯,并没有阻止我们的友情。 有一段很珍惜的友情,一半是在EMAIL里慢慢成长的。有一天我们吵了一架。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一个按钮便删掉了一年来的信件。本来就已经觉得因为吵一架就绝交是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又发现一个不小心就可以抹去分享了那么久的关怀。那一整天心情十分麻木,于是提起笔来写日记,后来变成了我的过期凤梨。那段改变了我许多的友情,如今留下来的只有三封发黄的信。不是不可惜的。嗬嗬,可惜现在还是不吸取教训,说不定哪一天网络出问题,这两年多的纪录便也将找不回来。 大学那几年每年都和一大群朋友过生日。很多很多张卡片。有一些需要看许久才想起笔者是谁。更有一些即使遗失也不会忘记它们的样子。那十数张写得满满的手掌大卡片。粉红色封面上两个天真的宝贝。他并不懂意思的“花好月合”四字。穿着妈妈的衣服装大人的小女孩。卡片有这点好。不能用掉,不怕偷掉,不会过期,更不用担心喜新厌旧。我想要的东西,其实都可以自己去争取到。如果要送我一份礼物,请寄给我一张卡片吧。 嗬嗬,其实我的生日早过,圣诞节也还有两个月呢。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会写这样一篇字。嗯,趁此机会,募集大家的email+地址+电话。电脑重装,又换了手机,都不见了。请寄信箱。地址前部分是yume. 后面是域名。

  • Light My W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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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miss me. What the heck does that mean? I don’t know what to say. I am watching 21 Grams. I don’t know how when or why I downloaded it. I’m very sad. No one is happy in this story. Is anyone happy in this world? I went traveling. Met many people. We played and…

  • 感情。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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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情的历史,有时候觉得简单有时候觉得复杂。这一段字,写了一个小时。批评自己,不是容易的。写完了,考虑很久,该不该发。 我希望每个人都喜欢我。 可是我越来越不喜欢自己了。 以下。 前一阵子看过一部港片,忘了名字,里面有刘嘉玲,张柏芝,朱茵。几个女人的爱情故事,都很夸张。印象最深刻的是朱茵,贪图儿子的帅气也不想放弃父亲的温柔。 电影里,导演不出意料之外的给她安排了喜剧的结局。 我想,现实中,很难吧。 旁观者清。前几天颇不客气地批评了朋友处事之道。今天,看到一封邮件,想起自己做过的,在做的,很想也能够离开自己的身体仔细看看自己的生活。 我给过自己多少借口?甚至告诉自己根本不需要借口。我想要得到,就去争取。谁不小心挡了我的路,自求多福。 这便是我的爱情观。 我并不会处理男女关系,我想。 高三的一场舞会,有人邀请我做舞伴。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几天后,我答应了别人,却没有回应先邀请我的人,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噢,对不起,我找到比你更好的。” 那以后我们断了联系。见面的时候少之又少,我努力的微笑,却总感到他的冷淡,甚至厌恶。也许,这只是我的内疚对我的惩罚。毕竟只是一场舞会。几年过去,我对这件事情仍然耿耿于怀。也许在我印象里,这是我第一次因为自私伤男孩的心。 高中毕业的夏天,玩疯了。 看,你不喜欢我,也不少向我献殷勤的人。 狮子座的虚荣心,在那个夏天,被满足得不得了。 然而我却说,我那么喜欢他也什么都得不到,你们不过认识我一个夏天,凭什么觉得我就应该选你,你,或是你? 17岁的我是那么骄傲,以为自己被伤害过,就可以肆意去伤害别人。 18岁,差点送出我的初恋。 他送我们回家,到了门口,我们坐在他车子上,梦想着有一天三个人一起游欧洲。 那天晚上,两个人躺在睡袋里,不想睡。 她问我,如果你和你的朋友喜欢同一个人,你怎么办? 我说,如果他谁也不喜欢,那就公平竞争吧。 她说,如果他两个都不喜欢,那我会退出的。 不久,接到深夜质问的电话,有人告诉我他以为再也不会为一个女孩流眼泪了。 我什么也没说,默默的等到电话那头挂掉的声音。 抢到,然后丢掉,甚至不觉得可惜。 但是其间,我似乎失去了什么。 我也为自己找到了借口。他们两个不都找到了更好的另一半。 而我,却乖了很久。大家以为我转性了。 其实我只是在策划更伟大的计划,勾引别人的男朋友。 守不住的就不是你的。那次的借口是如此。 棋逢对手,我输得很惨。 而我却一直把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上,好委屈。既然不是她的错,就一定是他的错了。 我认输了。下一步呢? 我不是美女,并不奢望有人对我一见钟情。 可是我知道怎么去讨别人欢心。天啊,从我到美国第一天每天最重要的功课就是研究如何让身边的人喜欢我。 如果我还是只认真地去讨一个人欢心,多好。 但我太贪心了。 贪图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浪漫,他的时间。 一直问,谁来爱我?谁来爱我? 答案也许是,你愿意去爱谁? 你喜欢我吗?我不是很清楚。我喜欢你吗?我更不清楚。 还是不要喜欢我的好。我想,我还没改变伤害别人的习惯。 可是你如果不喜欢我,我又会失落的。 好想被抱一抱。 不肯悔改的家伙。 彭羚 – 给我爱过的男孩们 戴上钻石戒指 细说我们愿意 这刹那看着这小玩意 衷心跟过去说谢谢…

  • 孩子.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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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昨天生日. 已經三年級了, 有些不可思議. 從來不是喜歡小孩子的人, 雖然小孩子似乎都挺喜歡我. 爸爸最好的朋友之一有個小女孩, 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崇拜我, 也不知道那個年齡崇拜的理由有些甚麼. 常常乘她不注意自己偷溜出去, 在家的時候把她關在門外, 即使自己不用也不許她動我的玩具, 電子琴. 現在想起來殘忍得過分的事, 她都毫無怨言, 還是一直跟著我, 佳佳姊姊佳佳姊姊. 等我出國了, 她還給我寫信, 我也從來沒有回過. 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 但我卻又點不敢面對她. 小時後有一個表妹一個堂妹和我最好. 一個大剌剌的, 一個嬌滴滴的. 和表妹晚上睡一張床, 會打架打到大人把我們叫起來帶一個回家. 和堂妹常常是坐在奶奶診所的窗前畫仕女圖, 總記得她吃紅姜的樣子, 拈著蘭花指, 一絲一絲的撕著, 色料染得她的唇紅艷艷的, 像她圖中的公主. 見到大剌剌的表妹, 比我高了半個頭, 說起班上某人, 像及了我嬌滴滴的堂妹. 見到嬌滴滴的堂妹, 說起話來象連珠炮, 毫不饒人, 象及了我和表妹小時候吵架的樣子. 而我在她們眼里又變成誰了. 自己的妹妹, 小的時候因為父母忙著工作, 常常一個週末就只能守在家里, 看著電視和她大眼瞪小眼. 開始覺得挺好玩的, 這麼一個漂亮的洋娃娃. 漸漸厭煩, 開始問為甚麼別人再外面玩的時候我在忙著換尿布, 煮奶瓶, 對這一張哇哇大哭的臉不知所措. 高中大學, 不管甚麼時候都忙, 寧願去看書寫功課也不要帶著妹妹出去玩. 現在回想,…

  • Je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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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生命,过期的标签贴在哪里,谁也看不到。只是大家都知道这个事实,残酷的悬在每个人的头上,或是让你来不及防御的突然袭击,或是慢慢的逼近,一步一步,你只能眼睁睁看着生命的枯萎,然后消失。 窗外的阳光还在,突然觉得彻骨的冷。开开暖气,把自己裹在被子里。